十年!难忘你的坚强!
十年!我们难忘坚强!
5·12汶川地震十周年,
我们记录了灾区人民的坚强。
从灾难中幸存下的身躯,
尽管伤痕累累,
但他们的脸上依旧,
带着微笑和坚定,
迎接新生活的开始。
2009年4月5日,
北川东河口地震遗址。
黑色的墓碑,
红色的字体,
醒目而肃穆,
寄托着对故人的哀思。
黄亮 摄
2008年5月13日,
汶川聚源中学。
经过一夜的奋战,
高莹终于从废墟中被救出,
脸上带着微笑...
她也是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
救援成功的第一个幸存者。
王晓溪 摄
2008年5月17日,北川。
面对堰塞湖的威胁,
救援官兵紧急组织疏散,
一位小姑娘回望远去的家乡。
王晓溪 摄
2008年5月19日,北川中学。
复课仪式后合影时,
同学们都不约而同靠得更紧。
这张照片事后被,
国家档案馆永久收藏。
王晓溪 摄
采访手记
听到地震的消息,作为记者第一反应就是要尽快赶赴现场。我当时和国家地震局跑口的文字记者一起,迅速到达机场,与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汇合,最终,可以说是想尽办法“混”上了飞机。
当第一时间到达汶川地震现场时,看到满目的废墟,为惨烈的状况感到震惊。当跟随救援队探测到废墟里有生命迹象时,我立刻开始目不转睛地拍摄艰难的救援过程......整整一夜才救出第一位幸存者。天亮时,才发现我们的脚下就是学校的一层楼板,下面就是坍塌的学生上课的教室,想想下面埋着很多年少的生命,心里的难过无法描述。
还有一种痛苦就是发稿困难,每天都要想各种办法去“蹭网”......当我第一次把照片传回报社,心里才稍感踏实。
作为一名摄影记者,我拍摄过很多次灾难场面,有时大家开玩笑说我都练就出了生命探测仪的本事——是否有生命迹象、到底有多深的尺度、能有多大的生还希望.....问王晓溪,他有数。其实,这一切都是基于我对工作的认真和使命感。
能在第一时间、最近距离拍摄灾难和救援,并把这些真实的信息传达给公众,只是我作为记者应该做的。
——王晓溪
2018.5.6
2008年5月25日,
成都华西医院。
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的,
搜救队员张健强、
何红卫来到医院,
看望“可乐男孩”薛萧。
他们兑现了自己和薛萧,
在废墟下的约定———
给他带来了两大瓶可乐。
贾婷 摄
2008年5月25日,
成都华西医院。
17岁的“手机女孩”卿静雯,
在汉旺镇东汽中学教学楼废墟中,
被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
花了24个小时将她救出。
看到自己手机盖,
被甩到废墟另一个角落里,
卿静雯在被抬出前,
叮嘱救援队员张健强,
“救完所有人后,
请帮我把手机盖捡起来收好,
见面时交给我。”
重逢的一刻,
她认出救她的叔叔,笑了。
贾婷 摄
2008年5月30日,北川。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
生活在几个安置点的孩子们,
正在排练节目,
准备在晚会的时候表演。
黄亮 摄
2008年5月31日,绵阳。
绵阳市民到机场,
迎接武警官兵。
孩子的一个吻,
是此时最好的安慰和奖励。
黄亮 摄
2008年6月1日,北川。
休息时间女同学们围在电视旁,
看播出的偶像剧,
生活正在恢复原有的样子。
黄亮 摄
2008年6月8日,北川。
擂鼓镇敬老院的老人,
像往常一样在室外透透风。
黄亮 摄
2008年6月9日,汉旺镇。
福兴二小的操场上,
摆放着在地震中罹难的学生的照片,
一个小姑娘边走边回望,
那些熟悉的笑脸。
黄亮 摄
2008年6月11日,
西安唐都医院。
爱好芭蕾的女孩李月,
在地震的废墟中挨过了70个小时后,
被抢救出来,
但是左腿由于被压时间太长肌肉坏死,
不得不高位截肢。
2008年5月21日,
她被送到西安唐都医院治疗。
面对伤残,
“芭蕾女孩”一脸的坚强,
看了让人心疼。
贾婷 摄
2008年6月11日,
西安唐都医院。
三岁的“敬礼男孩”郎铮,
在西安唐都医院里玩得很开心。
自从2008年5月25日,
郎铮转到西安治疗后,
有很多好心人来到医院,
给这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送来千纸鹤祈福,
或者送来玩具,
陪伴他度过难熬的治疗期。
贾婷 摄
2008年1月4日,什邡。
在罗汉寺出生的婴儿一家人,
感谢住持素全大师。
罗汉寺在5·12汶川地震期间,
打开寺门,
接纳无处可去的产妇在寺内生产,
前后不多不少出生108个孩子,
正合罗汉之数,
这些孩子被叫做罗汉娃。
贾婷 摄
2008年1月4日,什邡。
地震造成蓥华镇中学,
初一(2)班45个学生只幸存了25个。
贾婷 摄
采访手记
5·12汶川特大地震一晃已经过去十年了,随着12日这一天的到来,那段挥之不去的难忘采访经历又再次浮现在了脑海。
作为一个北京长大的孩子,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场地震会夺去那么多人的生命,使那么多的家庭支离破碎。奔赴灾区之前,在我的人生中我还不曾体会过地震带来的恐惧,也很少思考死亡。
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发生后,为了照顾女记者,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入灾区采访。但是,随着灾情的严重,在我多次申请下,终于借着中国红十字会第二批轮换医生的机会,我和医生们一起抵达了灾区。
我经常是白天租车去北川、绵阳、汉旺等地采访,晚上返回成都驻地发稿。我至今都还记得,当我到达汉旺镇时,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整个汉旺镇几乎全部垮塌了,街道到处是惨象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尸腐的气味,即便戴上两层口罩都还闻得到。
当我走到汉旺镇幼儿园时,我再次惊呆了,整个幼儿园主体结构全部垮塌,在我脚下散落着一地孩子们的童鞋。我心里明白,每双鞋都代表了一个鲜活的小生命。
当时灾难过去七天了,废墟上救援队还在进行搜寻......当晚十点多我回到成都,由于所有饭馆都因为哀悼日关闭,我只好去麦当劳填饱肚子,当我坐在座椅上看着邻桌活蹦乱跳的孩子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任凭泪水奔流。我不敢相信,相隔百公里之遥,鲜活的小生命已经逝去,灾难的无情在此刻凸显无疑。
在之后几天的采访中,我看到了更多生命的殒灭,但我也看到了这样的灾难在挑战人类意志的同时,也放大了人类的美德,很多勇敢、感人的故事不断出现。
——贾婷
2018.5.2
2009年4月1日,北川。
地震之后第一个清明节到来前,
有大批幸存者前来祭扫。
黄亮 摄
2009年4月2日,北川。
母亲在废墟旁摆放娃娃玩具,
祭奠死去的孩子。
黄亮 摄
2009年4月2日,北川。
“夹缝男孩”郑海洋,
坐着轮椅来到废墟上,
悼念遇难同学。
黄亮 摄
2009年4月3日, 北川。
在路边等车的的羌族小姑娘,
个个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黄亮 摄
2009年4月3日,北川中学。
学生们下课后奔向食堂,
在他们的脸上,
已看不到一年前的阴霾。
黄亮 摄
2009年4月3日,北川。
老北川的居民,
在灾后安置房内举办婚礼。
黄亮 摄
2009年4月3日,北川。
老北川的居民,
在山坡上经营的露天照相馆,
生活正在逐渐恢复正常。
黄亮 摄
采访手记
2008年6月5日 多云转阴
离那个可怕的日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天了。我第一次走近了北川,这个在这次劫难中最为惨烈的地方。
在北川,还有一个更惨烈的地方,那就是北川中学这个原有2800名学生的普通中学,他们都曾是含苞待放花朵。
在警戒线内的废墟上,在我左手的位置有一张小书桌,上面整齐的摆放着的东西依次是:两瓶矿泉水、两罐八宝粥、一个公仔玩具、一包饼干、一个蛋黄派、一根火腿肠、十几枚花生、一块糖、一支已经融化的冰棍和一束已经凋谢了的我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儿再加上几块石头。这应该是某个孩子的家长或者朋友刚刚来这里祭奠幼小生命留下的。
一位在北川中学服务的来自北京的志愿者告诉我,像这样来这里祭奠的人每天都有。
志愿者把我带到了已成废墟的教学楼的后面。这里有两座学生的宿舍楼,这看上去很安静,如果没有废墟的参照,不会以为这里发生了那样灾难。当我问及这位志愿者为什么留在这的时候,回答让我愕然。他是自发在这里看楼的,防止有人再来偷盗孩子的东西。
我几乎到每一间宿舍里都看了看,情况基本一样,满地狼藉。地上时不时能看到已经被掏空的钱包、被掀起的床铺、散落的存折和提款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很多是来自偏远的山寨和村庄,他们带来几乎是家里能够给他们提供的所有东西和希望。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孩子们,这里的东西是他们留下的全部了……
五楼的宿舍,是初一、初二年级的宿舍,这些孩子在这次灾难中大部分逝去了。我走进了其中的一间,走到被撬开的储物柜前,不禁的往里面看,里面的柜门上贴满了孩子们偶像的照片和自己及朋友们的大头贴,花儿一样的笑脸。当我的目光移到中间偏右的一格,忽然,一个用塑料袋仔细包裹的苹果映入我的眼帘,苹果散发着水果的香味儿,在塑料袋的内壁上还有水珠,这是一个没有来及吃的苹果!
到这里,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了,脑海中闪过刚才看到摆放在废墟前小课桌、狼藉的地面上散落的张张笑脸的照片还有苹果的香味儿……
2008年6月11日 多云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无情的灾难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但这灾难凝聚了人心,弘扬了大爱,同时也鞭挞了丑恶。
由于其它的采访安排,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奔赴灾难现场。作为一名记者,我需要像其他同行一样的工作,但就我个人而言,在这样的环境里是十分的痛苦的,只能尽量把真实的瞬间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对于一个记者而言,这样的经历是难得的,在这样的历史时刻是有职业责任的,不要愧对自己的技能和本该有的责任。但是,这技能的初衷不是用来夸耀的,不是用来以记录别人的悲伤、痛苦来换取虚名的。一个完整的善良人才是一切职业的前提。
——黄亮
2009年5月4日,北川。
北川群众公祭失去的亲人。
黄亮 摄
有新闻的地方就有我们!
我们时时关注,
并传递着人间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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